不论是生是死,他都想要一个答案。
他对巧娘,充满了恨意,恨不得杀其泄愤,可除了恨,他心中还有着其他情绪夹杂。
哪怕世家大族告诉他巧娘的死讯,这个执拗的人啊仍旧不肯相信。
或许就是这一执念一直支撑着他。
茯欢叹了一口气:“她死了。”
柳裴风的瞳孔蓦地一缩,唇瓣哆嗦不止:“什么时候?”
茯欢负起手来:“在你入狱后不久。”
巧娘的死是一桩密谈,若不是她和云移关系还不错,不然也没有办法从云容阁那打听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闻言,柳裴风整个人顿时卸了力一般,盯着一个方向怔怔出神,呢喃道:“死了啊……”
“哈哈哈。”
他忽地笑出了声来。
“死了好啊,死了她就不欠我了……”
茯欢听到这话原本想说什么,却看见柳裴风低下了头颅,话音中带着哭腔,泪水淋湿面庞。
“可分明……”
“分明是我欠她的啊。”
柳裴风靠着树干,周身萦绕着苦涩之意。
“惟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哈哈哈哈哈。”
“巧娘啊巧娘,你我夫妻怎么就到了这般田地了呢?”
柳裴风的神色看着有些疯癫了,泪水和血水融为了一体。
茯欢不好评判他与巧娘的过往。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最是复杂,爱与恨往往都在一念之间。
恨能长久。
爱却不一定。
茯欢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柳裴风,随即转过身对着怀秋和迦夜道:“走吧。”
乌山峰的事告一段落,但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
“女人,那份名单怎么办?”
“不告诉你~对了怀秋,那些蛊人是怎么回事?”
“此事有些复杂,等我同你细讲。”
柳裴风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恍然中想起了与巧娘的初见。
那是一个开满红枫的秋天,萧索的秋风吹起一地的落叶,而身穿粉衣的女子站在风里,笑得温柔。
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