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轻挥,眼前的画面随即一转。
熟悉的面孔映入茯欢眼中,每每想起,心脏还是不由得抽痛。
只因他不是别人,而是谢孟怀。
假‘茯欢’看出了她心绪不宁,娇媚一笑:“你一个孤儿得到了这来之不易的亲情,是不是万分珍惜?可最后啊,你却连救他的二十五两都拿不出来啊。”
茯欢地双手不由得握成了拳。
“被火焚烧的滋味一定很痛苦吧,你要是早回来一点,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呢?”
假‘茯欢’把玩着她的发丝,眼底满是嘲讽的意味。
“别说了”
假‘茯欢’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就是要说,就是因为你的无用才害得他惨死!就是因为你的狂妄自大才害得他去承受你的罪孽,收留你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茯欢不停地摇晃着头,口中呢喃道:“别说了,别说了”
“怎么?不敢承认?你除了会耍点小聪明你还能做什么?谢孟怀那么温柔的人啊,却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局,这都是你害得!你就是个罪孽深重之人!你该死!”
“我让你别说了!”茯欢猛地从十方镯里掏出一把短刀抵上她的脖颈。
假‘茯欢’咧嘴一笑,充满了轻蔑之意:“想杀了我?哈哈哈哈,我就是你啊,我就是你心底最阴暗的那一面,就是因为你的求而不得和追悔莫及才会有了我啊。”
假‘茯欢’的手指抚上她的面庞,细细摩挲着:“来,杀了我,杀了我你就解脱了,杀了我你的心里就不会痛苦了。”
“快啊,杀了我!”
茯欢眸子里满是血丝,只见她握着刀柄的手正欲一动。
“欢欢。”
一道温柔清润的嗓音响起,茯欢浑身一怔,手中短刀掉落在地。
她回头望去,只见那个身着蓝衣的男子目光柔和地看着睡在床上的少女。
谢孟怀为熟睡中的她拢了拢被角,而段浔站在一旁开口道:
“她终有一日是会离开你的。”
谢孟怀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轻声道:“我满身病骨,恐不能伴她长路。”
月光盈盈照在他的身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