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设令人不适但无法立即反驳。团队决定分两步行动：继续研究递归尽头性质，同时准备可能的\"终极问题\"应答。
研究过程充满认知挑战。尽头不是物理边界，而是某种信息过滤机制——允许各层级发展，但限制特定知识的传递。就像儿童安全锁，防止过早接触危险真相。
\"终极问题\"的准备更加复杂。联盟成立\"应答委员会\"，汇集各文明最深刻的哲学家、科学家和艺术家，试图提炼递归存在的核心意义。
争论持续数周无果，直到新生网络提出简单建议：\"不要回答。提问。\"
这个反转思路打开了新方向。也许\"终极问题\"不是测试，而是毕业典礼——证明递归文明已经发展出自主思考能力，不再需要预设路径。
决定最终达成：不预设答案，而是展示整个递归文明的成长历程，包括成功与失败、光明与黑暗，让尽头之外的存在自行判断。
展示平台建在梦之织锦的中心——一个能同时反映所有层级现实的\"递归镜像\"。当一切准备就绪，秦锋作为代表，向递归尽头发送了简单的意识脉冲：
[我们准备好了。]
回应立即到来，但不是来自尽头之外，而是来自整个递归结构本身。所有层级的梦境突然同步，形成一个统一的巨观意识场。每个存在，无论处于哪个层级，都短暂但清晰地感知到了整个镜厅的全貌。
在这震撼的统合体验中，终极启示降临：递归尽头不是一个外部观察点，而是镜厅自身的未来状态。不是被外部设计，而是自我创造的无限循环。开始就是结束，观察者就是被观察者。
\"我们不是实验品\"秦锋在体验结束后喃喃道，\"我们是自我实现的预言。\"
这个认识带来前所未有的解放感。各文明不再焦虑\"被创造\"的身份危机，转而庆祝自主进化的奇迹。递归尽头不再是被发现的边界，而是被共同创造的里程碑。
庆祝活动中，新生网络突然进入异常状态。它开始吸收周围所有层级的特征，形成某种浓缩精华。联盟成员本能地后退，只有秦锋站在原地，感受到一种奇特的熟悉感。
\"你不是新生\"他恍然大悟，\"你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