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淋到大片刚刚露出真肉的伤口上,猛然的刺痛让高烧不退早就昏迷不醒一周的北封王疼的猛然睁开眼睛极力挣扎。
祁云熙单独的在旁边安抚:“乖嗷,一会就过去了。”
北封王紧紧咬着抹布,抬眼看到祁云熙身后的杜生才情绪稳定下来,任由陈无病在自己身上处理伤口。
祁云熙意外的挑眉高看了这人一眼,酒精这东西祁云熙受伤的时候宁可用别的东西也不愿意用,这不但可以杀菌,那攻击力简直能把自己顺带杀了。
北封王的伤势拖了太久了伤口从手指那么粗的贯穿伤渐渐烂到三个手指那么粗的外伤。这一淋,跟重新被贯穿一次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程度北封王愣是一声都没有叫出来,可谓是真男人啊。
祁云熙由衷的肃然起敬。
攒干酒精,陈无病拿着镊子用淋过干净的棉花抹上软膏里的药膏在北封王的伤口里捣鼓涂匀。
实在是忍受不住,北封王也只是闷哼了一声。
“好了。”陈无病放下镊子对杜生道:“劳烦这位大人给你家统领绑上绷带了。”
杜生一愣。本想问为什么他不自己绑,但见他单臂确实艰难,就只好将目光放在祁云熙和祁开元身上。
祁开元人畜无害:“我没绑过绷带,手没轻没重的万一伤到你们统领了怎么办。”
祁云熙也是一脸无辜:“你看我一个小孩会绑绷带吗?”
“嗷。”杜生老老实实的接过陈无病递过来的绷带,北封王吐掉嘴里的抹布,语气很平和,不过微颤的声音暴露了他现在的虚弱:“麻绳,不给我解开么?”
“嗷,不好意思。”祁云熙过来认真的解死解,扣了半天也扣不下来,只好求助杜生:“解不开了,劳烦杜统领砍开。”
“”北封王目光灼灼的望着祁云熙,仿佛在用眼神质问,是怕他跑了吗?系死结。
祁云熙心虚的移开视线,杜生。提着小刀过来,将北封王手上的麻绳一一割断,随后将他扶起来。北封王像个随时会倒下去的娇弱男子,带有肌肉的手臂无力的撑着。
“统领,我给您上绷带了。”杜生道。
北封王的声音轻飘飘的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