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草芥。我们的存在对于他们而言不值一提。招安,对我们而言真的是美差吗?”薛忱的发问就像是连续不断的刀子一样不停的往宋不言脸上投掷,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真的觉得,我,我们,带着一家老小上荒山,一首建立营寨只是为了当土匪?谁愿意偷谁愿意抢?谁愿意舍命去换粮食?!祁县令你扪心自问一下,我们寨子的那些人除了拿百姓的粮食以外,真的烧杀抢掠过吗?”薛忱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带着情绪了,祁云熙不难听出来。
绝望愤怒夹杂着对朝廷不作为的那种情绪。祁云熙是县令之女,虽然生活拮据,但是肯定比寻常百姓的生活优越太多了,起码吃得饱穿得暖,但是百姓要是真的被逼无奈,大概真的会上山做土匪。
“”祁讼还是沉默。祁放还有一些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他望了望沉默的祁讼,又望了望义愤填膺的薛忱。要是放在寻常的土匪与官僚面前,他一定不会站队的,因为他知道官是什么秉性,土匪又是什么秉性。
但是在遇到薛忱之前,他坚定不移的站在祁讼身边的,因为祁讼说,土匪烧杀抢掠,说土匪无恶不作。
他不信旁人的,但是他相信他爹。
他爹从小就教他做人要正直,教他为人处世一定要真诚,叫他诚实。他的所有都是他爹教授的,他的全世界都是爹告诉他的。
祁放有一瞬间觉得有些错乱。
薛忱说的没错,大部分土匪都是被迫逼上梁山的,他和恩师一起创建反叛军的时候,大部分的战士都是土匪们慕名加入的。
但是他的相信了祁放说的,薛忱这一行人是罪大恶极的土匪。
“祁县令为什么不说话?”薛忱戏谑的望着他,随后又看向了表情古怪的祁放:“不好意思,我忘了,祁县令对外的名号好着呢,是两袖清风的好官,何况祁县令在子女面前也定是正直果敢的榜样,断然不会污蔑一群喊打喊杀的土匪。”
“闭嘴。”祁讼终于是憋不住开口了。
祁云熙诧异的挑眉,她一直在等祁讼的反驳,等来等去居然只是等到了一句闭嘴?
没有反驳只是一味的想要堵住悠悠之口。
“闭嘴?”他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