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讼带着几人来到了祁府大厅,薛忱显然没有料想到祁讼居然会带他来到这里,挑眉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节,这里光是大厅都比他们寨子好了好几倍。
“来说说吧,你想单独说些什么?”祁讼坐在了主位上。抬眸望着他。
薛忱垂眸,喉咙里滚出一声自嘲:“祁县令应该知道我会单独说什么吧。”
“”祁讼没有回话,只是一味的撑着脑袋看着他。
气氛凝固了半刻,仿佛落下一根针所有人都能听到,薛忱看起来也站累了,瘸着腿坐到了客位,他反正都是要死的,这时他也难得顾什么礼不礼貌了:“寨子里已经没有食物了,林子里的动物也难以让寨子的几百个人果腹,吃不饱穿不暖,祁县令您不是抓走了寨子里的大部分年轻力壮的汉子吗?没了他们,寨子里的那些人就只能等死。所以我只能把他们带到墨县。投诚。”
“你知道你来会死吗?”祁放好奇的询问。
“知道。”薛忱自嘲的笑笑:“我不过一个残废,早晚都会死的,是饿死在荒山,还是斩于断头台都无所谓。只不过我觉得后者或许更有些尊严。”
“你明知道会死,不还是去当了土匪吗?”宋不言抱着刀说着耳旁风。
没什么表情的薛忱听到这句话终是没控制住情绪,抬眼正视了宋不言:“你难道觉得我不当土匪就不会死了吗?”
“?不然呢?朝廷有政策,总不会让百姓饿死吧,何况,你做土匪之后,不是像你招安了吗?为什么不去?”宋不言冷言冷语,见薛忱这般语气,他也面色不善。
薛忱又多看了宋不言一眼,冷笑了一声:“看这位大人这般步伐和身形定是军中人士吧?怎么?瘸了一条腿就被扔出军营了?”
“你!”宋不言瞪眼望着他,想反驳又不知道从和辩起,连到道好几个你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薛忱睨了一眼宋不言手上那把刀冷笑愈加,又问:“不会军营给这位大人的返乡费就只有这把破刀吧?”
“这把刀是我主动要的。”宋不言语塞。但是的确除了他手上的这把刀,并没有其他的返乡费了。
“所以,这位大人真的觉得,我们要是服从招安了会为朝廷办事吗?我们不过是朝廷那些人随时可以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