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跟祁放商量好了,邹爻这么顺从也不过是祁放强硬的逼宫,在绝对权威下,土皇帝也会胆怯的。
“邹县令。”祁云熙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欸,你说祁小姐。”邹爻面带微笑,背后却为自己捏了把冷汗,心道这祁家兄妹好生厉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把他跟潘龙安吃进去的钱全部吐了出来。
“我接下来说的话仅代表我个人,所以不用这么拘谨,听与不听全靠你自己。”祁云熙道。
她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人是很难改变的。可是她现在作为一个平民老百姓看到另外一群平民老百姓的现状这么惨,心中还是很不舒服。
这个项目是她让人带到朱县的,但也是这个项目让老百姓背上了枷锁,成为了资本的奴隶。虽然这不是她一手造成的,但她过于相信了那些造成现状的管理者,不理想的结果让她为此感到愤怒。
“祁小姐你说。”邹爻道。
“朱县是个地势低,容易被洪水侵害的地方。百姓皆是文盲,住着稻草的房子里,破败不堪。百姓们穿着破洞烂衣在外出行伤风败俗,这里的地方要经济没经济,要粮食没粮食,完全就算不上一个县,明明就是一坨屎。”祁云熙说的很难听。
邹爻听的皱了皱眉头,他好歹也在这管理了朱县十几年,祁云熙一来就否定了他对朱县的建设。
他心中不悦:“祁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在我来之前,朱县比现在还要差呢!”
“还要差?”祁云熙觉得好笑:“那你告诉我比稻草房还差的房子是什么?比麻布做的烂衣破洞还要差的衣服是什么?这里的经济和粮食得差到什么样?”
祁云熙连连追问把他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支支吾吾的为自己找补。
“邹县令,你应该知道比稻草房好的房子是什么样的。比破衣烂布好的衣服是什么样的。您作为县令定是有见识的人,一定知道繁华的地方有多么绚丽多彩。”祁云熙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横铁不成钢:“您在这呆了十几年,早就对朱县的建设没了耐心,看着贫困的百姓一定早就麻木了。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
“我不会管理,就如同邹县令对经商经验薄弱一样。我并不认为发展朱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