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头骨,眼里满是回忆。
“我小时候,他总拿各种虫子吓我。”李富雅好像想逗一逗顾不言,突然伸出了自己的长生蛊。
蛊虫也失去活力,垂头丧气的艰难挺直身子,颤颤巍巍。
“可没想到现在,我不怕了。”看着挖了一半的土坑,李富雅摸摸自己的蛊虫。
“是吗?那太太您一定是个勇敢的人。”顾不言埋头挖土,应声道。
“是啊。”李富雅长吁一口气,“为了他,我这辈子算是毁了。”
“你说,我当初为什么不愿意安安分分当一个富婆呢?”李富雅抬起头,看着顾不言的双眸。
“如果给您重来的机会,您会怎么做?”顾不言已经挖好了坑,立着铲子看向李富雅。
“我呀,最放心不下他,大概率还是会再试一试吧。”李富雅拒绝了顾不言,坚持要自己将丈夫的尸骨放进坟墓。
“你说这么做,有意义吗?”等到尸骨放下去,李富雅呆呆看着顾不言。
“我不知道。”顾不言摇摇头,只是觉得这雪有些大了,甚至已经影响视线了。
“哈哈哈——”苍老的女人发出怪笑,却被痰卡住了喉咙,蛊虫拍了几次背才缓过来。
“你还小,不懂得,哪些事有意义,哪些没有意义,要当下的你和未来的你一起决定才行。”
李富雅露出和蔼的笑容,就像邻家给小孩子讲道理的老奶奶。
“……等我死了,你能把我和我的丈夫埋在一起吗?”
李富雅笑着看向顾不言的绣春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你的刀想必很快吧?下手利索点,别让我这个老婆子受苦。”
顾不言颤抖着握住刀,那一刻的绣春刀如同千斤重担,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
“你不愿动手,或者陪我待一晚上,我的寿命早就被蛊虫拿去了,最多明日,我就死了。”
李富雅颤颤巍巍走到废墟里,拖出两个小板凳,放在坟墓边,自己坐了下来。
“不了,太太,我站着就好。”
顾不言摇摇头,握着绣春刀站在一旁。前世里,自己也不是没有站过岗。
“你不杀我,那我就当你同意我的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