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毫相。
二人不敢打扰,合十行礼后悄然退出。忽听主事僧人悲声诵道:“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待狗子他们离去,那轻纱女子微微侧首,对身旁人低语:“这秃驴多嘴,说了六句话,杀六人,以儆效尤。”话音未落,一名居士已悄然离席,袖中寒光隐现。
寺外,狗子忽然打了个寒战。回头望去,只见大觉寺的飞檐在暮色中沉默如铁。
“且慢!”主事僧人怒目圆睁,手中念珠啪地绷断,“老衲所诵不过《金刚经》揭语,因何要伤人性命!”
轻纱女子掩唇轻笑,纱帘下朱砂痣若隐若现:“方才那两个,可是益州军步军十八师的斥候。”她纤指缠绕着垂落的青丝,“本座盯他们许久了,原以为不过是群废物,谁知”指尖突然收紧,“军容竟比战兵还严整三分。”
她忽然俯身,纱袖扫过僧人面颊:“偏生大师这句"非菩萨",听着像在通风报信呢。”
主事僧人铁链哗啦作响,忽然惨笑:“既如此,要杀先杀和尚!寺里还有七个和尚,够菩萨消遣。”
“好个割肉饲虎的高僧!”女子玉足碾过满地佛珠,“你们和尚看破生死,他们可没有。”素手轻挥,六名被缚的樵夫商贾顿时喉头绽血,“现在,大师身上可背了六条因果债”
鲜血顺着青砖缝蜿蜒成溪,主事僧人突然暴起,却被铁链拽得踉跄跪地。他仰天嘶吼一声“阿弥陀佛”,竟生生将眼皮掐出血来自毁双目,也不愿再看这人间地狱。
女子弯腰拾起颗带血的佛珠,对着月光细看:“听说高僧坐化时,若心存怨愤”她忽然将佛珠弹入血泊,“会化成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