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手中的鞭子,“军纪如山,岂容懈怠!”
他亲自带着亲兵,像赶鸭子似的将这些醉汉抽醒。一时间,军营里鬼哭狼嚎,衣衫不整的军卒们跌跌撞撞地被赶出营门,沿着河堤开始晨跑。
林峰策马在后督阵,马鞭在空中炸响。但凡有人脚步稍缓,立刻就是一鞭子抽在背上。
等跑到江边时,众人酒意早已化作冷汗,纷纷把头扎进江水中解渴。
“啪!”又是一记鞭响。“军规第七条:严禁饮用生水!”
林峰冷峻的声音让所有人浑身一颤。
当这支狼狈不堪的队伍终于跑回军营时,罗谷等伤兵看着同伴们气喘如牛的模样,不禁捧腹大笑。
这一刻,他们忽然觉得,受伤卧床反倒成了美差。
与此同时,金鞭峰上的谯孟正对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发怔。
糜鲁的军队竟被山贼拖到天黑,让二十多个贼首趁夜突围。更令他震怒的是,白莲教另一个圣女梁秋灵就在山上,却生生从指缝间溜走了。
“都是林峰那厮临阵脱逃!”糜鲁恶人先告状,将战败责任全推给林峰,“若非他擅自回营,末将岂会兵力不足?”
此刻无人记得,准许林峰回营的正是谯孟本人。在上官的世界里,错误永远只属于下属。
陶士衡骑在马上,悠然欣赏着都江堰的晨景,对身旁暴跳如雷的谯孟笑道:“使君且看这蜀中山水”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整齐的操练声。只见十八师军营外,林峰正带着士兵演练阵法,晨光中刀枪如林,喊杀震天。
谯孟一时语塞。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昨日大胜之后的十八师,今日竟能如此严整。
陶士衡意味深长的捋须微笑:“胜而不骄,倒是难得。”
军卒来报时,林峰正用冷水拍脸。听闻谯孟到访,他嘴角微扬——算算时辰,这群人早该来了。若糜鲁那蠢材能在天黑前攻下金鞭峰,那才是见了鬼。
谯孟端坐主位,到底没提林峰擅自离营之事。这位刺史尚存几分风骨,做不出栽赃部下的勾当。他只沉声质问:“友军鏖战之际,尔等为何作壁上观?”
林峰故作诧异地望向糜鲁:“禀使君,末将撤离时,糜将军已两度攻破寨墙。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