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带来了五百名益州军的悍卒,在他心中,有这五百人坐镇,足以震慑住任何场面。
他率先抵达都江堰的岸边,望着汹涌澎湃的洪水如猛兽般从鱼嘴处倾泻而下,对林峰清理河道的工作不禁暗自点头,心中颇为满意。
至少在这清理河道一事上,林峰干得堪称无可挑剔。
他回头望向那笼罩在茫茫大雨中的军营,脸上再次浮现出满意的神色。
十八师的军营,是他所见过的最符合军事单位驻扎规范的地方。不仅有坚固的围墙环绕,还有高耸的碉楼矗立其中,碉楼上,军卒们正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今日,谯孟给林峰下达的军令是解除武装,不得迈出营门一步。
此刻,林峰与两千多名壮汉赤手空拳地站在营门口,任凭瓢泼大雨如注般倾泻在头顶,却依旧岿然不动,身姿挺拔如松。
看到这一幕,谯孟心中忽然涌起一丝疑惑,觉得自己或许怀疑错了人。
毕竟,参军死亡的时间和地点都透着蹊跷。
倘若林峰狡辩一番,称参军是坠马而亡,或是被不服管教的军卒所杀,即便自己明知是林峰所为,也只能强忍这口恶气,等待日后寻到他的错处再行惩处。
然而,林峰却在第一时间如实上报了此事,只说参军被人杀害,同时还有十几名军卒一同罹难,却并未提及自己打算如何处理,只是上书称这是自己的过错。
如此坦然的态度,实在不像是一个杀人凶手应有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