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识路径,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杂役:“户案在哪里?快带路!”
乡兵们的钱粮,本应向县尉司管理,但自从梁晃死亡后,县尉司已名存实亡。
所以,今日,他们能做的,就是找户房讨个说法。
户房典吏闻讯后,惊慌失措地往外跑,刚跨出门槛就与林峰撞个正着。
林峰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厉声问道:“哪个是户房典吏?”
“我就是常典吏,各位有何贵干?”户房典吏试图缓和气氛。
林峰怒喝道:“我们乡兵浴血奋战,你们却敢克扣粮饷。每天稀粥两顿,我们哪有力气训练?”
常典吏辩解道:“我都是按规定发放粮饷的……哎哟!”
没等他说完,林峰的拳头已重重落下,“你真是按规定发的?”
一拳打在常典吏脸上,他头晕目眩地回答:“真是按……哎哟!”林峰又是一拳,常典吏的鼻血顿时流出。
“打得好!”乡兵们欢呼雀跃,对常典吏的挨打表示赞赏。
林峰继续质问:“县令以仁爱百姓、体恤士卒着称,你这小人却欺瞒上下,定是将县令拨发的粮饷中饱私囊了。说,明天我们的伙食是干饭还是稀饭?”
常典吏在重压下只得屈服:“干饭,明天吃干饭……别打了,求饶命!”
林峰连扇他几个耳光,“饭里还掺不掺沙子?”
“不掺了,我用好米做饭。”常典吏为求自保,急忙表态。
林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转向户房内的文吏们警告:“今天只是小惩大戒,若再敢克扣粮饷,我绝不轻饶。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文吏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生怕自己反应稍慢,也遭受同样的惩罚。
林峰这才满意地点头,转身喊道:“回校场继续操练!”
乡兵们士气高昂地响应着,他们的心情从未如此舒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