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沉重的离别氛围,于是笑着安慰母亲:“娘,别哭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高大壮默默地站在人群中,他的父亲高福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把那把眉尖刀递给了他。
“出发!”一声令下,五十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县城方向进发。
“你怎么这么兴奋?”林峰好奇地问高大壮。
高大壮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我听说到了县里会有操练,可以学到真正的战阵本领。”
林峰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你觉得县里真有人懂打仗吗?”
“难道没有吗?”高大壮惊讶地问。
林峰没有回答,高大壮又转头询问鲁鸿光:“真的没人懂打仗吗?”
鲁鸿光回答:“可能吧。”
高大壮听后,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终于在下午时分,他们抵达了县城。
以前,林峰没怎么注意过,但现在看到县城那不到四米高的城墙,他觉得自己如果要造反,恐怕能轻易攻下这座县城。
他们通过城门处的税收栏,随着人流进入了北城区的乡兵校场。
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大部分是愁眉苦脸的乡兵。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
此刻,在校场之中,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骑着一匹骏马,正在肆意奔腾,不时发出嘹亮的呼喊,炫耀着他那娴熟的骑术。
旁边,几名青年对他吹着口哨,他们裸露上身,身上的刺青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在蜀中地区,这样的战马实属罕见,一匹优良的战马价值至少千贯钱。
“这位是?”林峰好奇地询问。
鲁鸿光瞥了一眼,说:“那是崔子晋。”
“有何背景?”林峰追问。
鲁鸿光解释道:“他是白节镇陈家的子弟,学过一些武艺,喜欢结交江湖豪杰。”
正说着,崔子晋骑马疾驰而来,指着鲁鸿光笑道:“你这被官府通缉多年的贼人,竟有胆量来此做乡兵。”
鲁鸿光面无表情地回应:“我已改邪归正。”
崔子晋一跃下马,兴致勃勃地说:“来,我们比划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