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
初来乍到,总得让弟兄们吃顿饱饭,如此才不枉跟着林某人一场。让狗子陪你去,挑选战兵时,记得挑些憨厚老实的,那些兵痞一概不要。”
“咱们营里的那些上官……”
刘十话说到一半,便瞧见林峰面色阴沉,那神情阴森得让人心里发毛。
作为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他哪能不明白自己刚认下的这位主子心里打着什么算盘,那些个营里的上官,恐怕要有大麻烦了。
只见刘十带着自己相熟的几个兄弟,凑在一处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原本死气沉沉的几人,瞬间变得兴高采烈起来。
再看刘十,时不时把那锭银子掏出来显摆,林峰心里便有了底,知道自己的计划十有八九能成。
自打进了这军营,瞧见军容涣散、人数不齐,林峰便明白,谯孟怕是存心要给自己个下马威。
理由现成得很,吃空饷和怠军,这两条罪名,砍头都不为过,打几十军棍都算轻的。
自己之前那一番话,把谯孟贬得一文不值。那家伙既想用自己,又想磨磨自己的性子,想着把自己打服、打怕,用起来才顺手。
可这样的机会,林峰怎会轻易给他?他只有一夜的时间,只要能把人数凑齐,再把军容整顿得像样些,明天早上的点卯,怎么着都能糊弄过去。
至于别人会不会倒霉,林峰根本不在乎。自己手下的那些官员属下,明知自己会来,却连个迎接的都没有,真当自己是好糊弄的?
军官们住的营帐都在平坦阴凉之处,林峰本就没打算惊动他们。他四处转了转,竟发现那边还有歌妓在唱着野调子。
能在军营里出现的妓女,估计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货色。林峰懒得去理会,便让刘十的兄弟把自己的营帐扎在江边,和军卒们待在一起。
这一举动,立刻引来那些军卒的围观。
林峰也不搭理他们,只是吩咐自己能使唤的这几个人在江边准备锅灶。几十口大锅整齐地排成一排,刘十运来的大米直接就被倒进了大锅里。
那些军卒不明白这个少年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刚听那几个人说这是新来的师帅。闻着大米的清香,他们干咽着口水,却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