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江水便会倒灌。
若蜀都成了泽国,他恐难逃罪责。不过这是干事之人必须承担的责任,他应该能扛得住。”
夫妻二人窃窃私语了许久,这才将陈素素哄睡。林峰也闭上双眼,养精蓄锐准备明日去见见这位刺史大人。
次日清晨,城门刚开,林峰便进入蜀都城,来到刺史府门前等候谯孟的接见。
官场最重上下尊卑,林峰既是朝廷官员,更需遵守规矩。妄图白衣傲王侯之人,皆是愚钝之辈。
谯孟比林峰想象中年轻许多,不过四十多岁。高鹏离任时,林峰曾匆匆见过他一面。
也不知高鹏一家是否已安全抵达京城,这么久都未来信。
“林校尉在想什么?如此出神?”谯孟甚是诧异,这少年明明在与自己交谈,却不知为何突然神思恍惚,实乃大不敬。
“使君恕罪,下官忽想起恩师,不禁有些担忧!”林峰连忙回道。
“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行船走马,本就三分险,你年纪轻轻却暮气沉沉,实非为人之道也。”
林峰闻言拱手向谯孟致谢其教诲,复又落座言道,“使君大人既能让蜀都城清泉涌动,遍地生机,为何对即将到来的大灾却视而不见?”
谯孟瞥了林峰一眼,笑道:“只要尔等富人不再疯狂囤粮,老夫实难想象蜀都城还会有何灾害。旱魃易降,人心之贪欲却难除啊!”
林峰微微一笑,道:“使君大人运气极佳,入冬之时几场大雪,将蝗虫卵尽数冻毙。否则以蜀中气候,待至天热,必是飞蝗遮天蔽日。”
谯孟呵呵一笑,不再言语,他深知林峰定会给出其如此疯狂囤粮的缘由。
“蜀都商业繁荣,商机遍地,人人皆可为商,林家粮食之主要功能,乃在于酿酒。酒酿成后,我便以此酒赴‘关市’,与西凉人交易,换取牛羊毛皮,甚至可能换得战马。只要能为大乾换得一匹战马,西凉便少一匹可用之骑。”
“借口虽妙,但老夫以为,蜀地之民如今缺粮,你却以粮酿酒,实为不妥。权衡之下,林家粮食必须平价售出,否则老夫将不得不采取严厉措施。刘凼顾及属地商业,老夫却不在乎。在老夫看来,回归农桑,方为正途!”
林峰起身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