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需得分散部署,以免串联生事。”
常典吏也不再掩饰,直言道:“那些乡兵先前领了不少赏银,职位越高,所得越多。此番正好借机将他们手中的钱财榨出。”
刘典吏补充道:“但职位过高的,如卒长、副卒长等,却是不宜轻动。”
工房典吏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还有那些游侠儿也别动,以免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礼房典吏则建议道:“应派遣衙役暗中监视,以防他们携款潜逃。”
最后,刑房典吏补充道:“李县令不是还留了两队乡兵吗?他们皆是林峰筛选后剩余的,之前押送吴财主的财物提前回城,因此没能领到攻打青龙寨的赏钱。”
常典吏闻言大喜:“此言极是!这些乡兵未能足额领赏,心中定有不甘。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六房典吏皆是经验丰富的老吏,善于摆弄百姓,对如何行事此种事了如指掌。
经过一番商讨,他们迅速敲定了计划。
当日黄昏时分,兵房的刘典吏便邀请了两位乡兵队长吃饭。
尽管县里现在只剩常备乡兵22人,但职务依旧保留,一位是卒长,另一位是副卒长。
“范卒长,赵卒长,二位里面请。”刘典吏满面笑容地迎接。
“刘典吏先请。”
这两位乡兵队长受宠若惊,甚至表现得有些卑躬屈膝。
虽然他们这些乡兵都听县令的。然而,县令总归是外来官员,而兵房典吏才是长久以来的地头蛇,他们深知该如何与之相处。
当晚的菜肴颇为丰盛,包括一只烧鸡、一盘炒肉和一盘青菜。
“来,我先敬两位卒长一杯。”刘典吏举杯笑着说。
“不敢当。”两人连忙起身回敬。
酒过十多巡,刘典吏开口道:“两位当初跟随林卒长,应该捞到了不少赏钱吧?”
范卒长摇头叹息:“我受不了那些规矩,没去报名当战兵。当初攻占吴财主的宅子后,就被派去护送财物回城。所以,青龙寨的赏钱,我是一文钱都没拿到。”
赵卒长边啃着烧鸡边说:“我也没那个命。那李县令简直就是个吝啬鬼,用完我们后连半个子儿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