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消失不见了,那她又该上哪儿去堵他呢?
若是更迂回些,先接近宫远徵,再钓上宫尚角——这看似是个不错的法子,可细究起来,倒也不比寻找宫尚角的踪迹简单多少。
盖因宫远徵虽然不像宫尚角那样,行踪成谜,成日见不得人影,可宫尚角不在宫门的日子里,宫远徵几乎就是两点一线,不是去商宫,就是独自留在徵宫。
上官浅那时还只是新入宫门的待选新娘,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前往商宫——这太令人起疑了,商宫本来就是宫门重地、兵器宝库般的存在,商宫内主事的两位小姐也与她们这些待选新娘没有什么来往,她去那儿,岂不是羊入虎口,变相招认了自己的细作身份?
她更不可能在少主的选婚大典还未举办的时候,就自曝其短地前往徵宫求医——这未免太过刻意了,钓不钓得到宫尚角另说,倒是更有可能被执刃与长老们直接剔除出新娘队伍,从而失去参选的机会。
理由都是现成的,左右她身子骨不好,有她没她,却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因此,今日可以说是上官浅等待已久的机会,也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成败就在此一举。
她不想被宫明商随意打发离开,草草走完这个过场,就只能率先出招,掀开自己准备的底牌,争取给宫尚角和宫远徵留下一个较为深刻的印象。
毕竟,她总要先想个法子留下来,才能有机会谋求其他。
——
“诶,上官姑娘太过客气了,”身为宫尚角代言人的宫明商不消看他反应,更不必等他比比划划地示意些什么,当即微笑着说起了场面话,“保护无辜百姓、盟友之女,本就是我们宫氏一族应尽的责任,尚角他也只是恪尽职守而已,不敢当你这样的大礼。”
她尚且婉转几分,也还给上官浅留着面子,宫远徵却是直来直去得很,“我哥哥救过的人,那可多了去了。”
——就凭你,还不值当叫他放在心上。
宫远徵虽然没有明说,可他话里话外,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上官浅一再提及自己被救一事,其实不过是想突出自己在一众新娘当中的特殊性,好叫宫尚角和宫远徵对她另眼相看,多关注一分,才好走一步看一步,再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