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遭遇比我还惨,我怎能不怜惜?”
她以手掩面,灯火下不见其全貌,却有泫而欲泣之色,似是感同身受。
顾诚感觉很奇怪。
看起来不像假的,但直觉告诉他就是假的。
这位姑娘莫不是个天生的戏精?
罢了。
再观察一下。
她若真不是个好人,扔出去喂狼便是。
顾诚熄灯,出门。
房间里只剩下醒着的安初然,和昏迷的黑衣女子。
沉寂良久,黑夜万籁俱寂。
安初然骤然起身。
短短半日,她对黑暗环境有了充足适应。
手握金钗,缓缓在黑暗里摸索,前行,直到黑衣女子床前。
对面屋顶。
顾诚目不转睛,一手把玩石子,一手捏住一张黄符,引而不发。
“果然有古怪。”
安初然伸手在床上乱摸。
“这是腹部。”
往上。
划过大团柔软凸起区域。
“这是……可恶啊!”
再往上。
来到纤细而又脆弱的脖颈。
“这是喉管。”
安初然举起金钗,面露杀机。
顾诚眯了眯眼,随时准备把她拿下。
管你什么原因,在我太平观里杀人绝对不行。
你既然不安分,就别怪我不讲武德。
许久。
安初然一只手放在黑衣女子喉咙上,一只手举着金钗迟迟不肯刺下。
顾诚等得都着急了。
只听安初然闷哼一声,收起金钗,把被她摸乱的被子重新给黑衣女子盖回去。
“算了,我都看不见,万一误杀好人,岂不是连那个小蠢货都不如,你最好在我离开之前都别醒,醒了也别想再杀我,否则。”
“否则……”
安初然不知道说啥了,她现在没有半点威胁人的底气。
只得低头狠狠骂一句。
“臭道士,小蠢货,本公主这么一个柔弱而又不能自理的美人,而且一看就有钱,你们都不知道对我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