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声止不住抽泣的急促,夹着风声,再次传到他听力极好的耳朵里。
那些郁结都被放一边,他认命般合上眼睛,认真辨认她的声音,然后睁眼问——
“你在哪?”
话音刚落,挂在椅子上的斜挎书包,被人一把拿起。
听见他这么问,林听雨更哭不能自已,松开捂住口鼻的手,泣得喘不上气,话断断续续
“不是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太笨了。”
二楼楼梯,那道急躁的脚步顿住,陈迟捏着手机,耳边是姑娘几乎断掉的抽泣。
他嘴跟不上脑子,沉默着,而手机里姑娘啜泣还在继续“我现在过去找你了,不会很久的,我很快。”
陈迟没听她这么说过话,这个人哪怕是受苦了,也习惯忍着的,现在话都说得抽噎。
肯定是出事了。
“别哭,在哪?停在原地,我过去找你。”
说完,少年几乎是跳下了楼梯。
老板见人急忙跑下楼,刚想开口,见少年急忙翻开包里的钱包,没半分犹豫,抽出了全部的钞票,放在柜台处“不用找了,赔凳子的钱。”
“诶,你”
老板刚刚听到响声了,想着一个人坐上面等不到人不太开心,没敢直接过去问。
他拿起那一沓钱,很厚,小几千了,看向桌面的菜单,喃喃道“就算把我那桌都砸了,这赔的也够了啊。”
另一方。
午后的盛夏燥热至极,连穿过耳旁的风都是热的。
林听雨眼睛被刮得生疼,仍不管不顾提着裙摆用力往前跑。
恍惚里,好像回到高三那年夏天。
毕业晚会那天毁约是她没办法。
经历了父亲骤然离世这个噩耗,久久都缓不过来,林听雨那段时间吃不下饭,情绪消沉,青春期的圆润一下消减了不少。
陈迟陆续给她发过信息,他这样话少高傲的人,却一直主动尝试跟她聊天。
但她心情低落,没怎么回复,也不敢,回复得太热情。
林听雨知道的,陈迟就要去留学了。
她注定赶不上,也从不敢奢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