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的江宁意犹未尽的嗦着冰糖葫芦棍上的残渣,好奇的看向谢衡,疑惑不解的开口。
十岁的谢衡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最后心意还没来得及表明,腰间挂着的玉佩和身后侍卫腰上的银袋子都被手快的江宁洗劫一空。
那日他只能在城门口看着载着江宁的马车慢悠悠驶离京城,而那萧濯和上官靖却能左右护送着马车,一路陪着江宁将他送上陀山寺。
萧濯,长公主和镇国将军府的独子,当时颇得太后和陛下的宠爱,他执意要护送江宁,加上镇国将军的首肯,无人敢拦。
上官靖,第一皇商上官家的嫡长子,虽说士农工商中商人最为地下,可其母却是世家贵女,在京城中碍于其外祖父也无人敢看低他,他提出想要护送江宁一程,皇帝和太后以及各大世家都愿意做个顺水人情,毕竟银子谁都需要。
只有身为不受宠皇子的谢衡,硬是无法亲自送江宁一程,此事也成为他心中久久难愈的伤口之一,无论是萧濯还是上官靖都可以陪在江宁身边,独独他不可。
思绪收回,谢衡转眼看向睡在地上的林时,毫无避讳林时的意思,冷冷嗤笑一声。
一连串的四字成语,全都是晦涩难懂的发音,至少在林时看来,他从来没听过这些成语,见都没见过。
不过从谢衡的嫌弃的表情上看来,就算不懂这些成语的意思,但林时能猜出这些成语绝对是骂他的。
“公子你干嘛,你对着一个没上私塾、不认字的男倌这般辱骂恐怕不太好吧!”林时理直气壮充当文盲。
瞧着小倌那被骂了居然因为听不懂而得瑟的样子,谢衡攥紧拳头,又一次尝到了以前只在江宁那尝到的无奈和气愤。
他沉默片刻,而后迎着小倌投过来的得瑟神情,冷声翻译道:“你低贱无能,寡廉鲜耻,一个任人婊子!”
林时的耳朵听懂了谢衡讲的内容,只是他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消化,一时间愣在原地,半晌才一言难尽的仰头看向床榻上呆坐着的人。
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问:“我低贱无能?”
谢衡轻蔑的瞧了一眼林时,那眼里流露出来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时的手指头颤抖了一下,又问:“我寡什么鲜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