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闪动,瞧到白薇正引着萧墨渊往府外走。
眼神不自觉地跟着萧墨渊走出去老远,才默默收回视线。
叶晚萧一迈腿,落地时候脚尖生疼,想必是刚才撞肿了。
她一手扶着墙,一瘸一拐往院中走。
耳边萧墨渊的话还在不住回响。
--如果我去和亲,你会高兴吗?
如果他去和亲,自己会高兴吗?
叶晚萧也不明白。
若是站在武侯府的角度,她应该高兴。
可若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呢?
心里那种隐隐约约的狂躁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叶晚萧--她不高兴。
可她又凭什么不高兴呢?
她有什么立场不高兴呢?
这个问题像是魔咒一般。
叶晚萧回到院中时在想,晚饭在想。
就连晚上洗漱过后,躺在榻上,她依旧在想。
她到底有什么立场不高兴?
积雪已经融化了,冬日的上京城温度更低。
叶晚萧扯住棉被一角,蒙在头上,整个人缩进棉被里。
往日,黑漆漆的棉被里可以给叶晚萧足够的安全感。
寻常她若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只要缩进被子里,不多时那些烦心事就会自动消失。
可今日,叶晚萧越是往被子里缩,萧墨渊的话便越是清晰。
她到底会不会高新呢?
忽然,棉被被什么东西拽住。
那东西硬生生地将棉被往下扯。
叶晚萧只以为是沅苓瞧自己又捂着脑袋睡觉,特意来帮她取下棉被。
她非但不松手,反倒拽得更死,沉声道:“沅苓,你不必管我,快去歇着吧。”
“娘亲。”
奶呼呼的声音隔着棉被传入叶晚萧耳中。
那声音很轻,轻到起初叶晚萧甚至不敢相信。
她停住手里的动作,睁开眼,眨巴几下,仔细辨别着棉被外的动静,好半晌也没有露脑袋。
片刻后,棉被外再度传来小团子的声音:“娘亲,是我啊。”
叶晚萧这才敢肯定是小团子!
她一把扯开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