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笑,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娇嗔道:“就你会哄人。”
又叮嘱了几句后,周桐这才起身,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向着城防事务处走去,也就是欧阳羽的住所,这样说的高大上点。
没过多久,行至营帐外,值守士兵通禀后,周桐入内。欧阳羽正对着城防图凝眉沉思,那眉头仿若两座紧密相连的小山丘,满是忧虑与思忖,听得动静抬眸,瞧见周桐,先是一愣,仿若瞧见了意料之外却又欣喜至极的景象,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欣慰,那光芒恰似暗夜中乍现的璀璨烟火。“我这师弟,今日瞧着可大不一样了啊!”
欧阳羽说着,驱动轮椅靠近,目光在周桐身上细细打量,“往昔那股子颓唐惊惶,仿若霜打的茄子般没了踪影,倒似脱胎换骨、换了个人似的,瞧瞧这精神头儿,满面坚毅呐,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周桐笑了起来,拱手行礼:“这还多亏师兄你昨日教诲,恰似那暮鼓晨钟,振聋发聩,又经一夜沉淀,我于枕席间辗转思忖,已将诸事想通透了。在这乱世之中,守城护民,本就是吾辈使命担当,哪能被一时困境绊住脚步,如那困于浅滩的蛟龙,自当奋勇向前,破局而出才是,否则,怎对得起城中百姓期许,怎护得住这一方安宁天地。”
欧阳羽起身,轮椅行至近前,抬手重重拍了拍周桐肩头,大笑道:“少拍马屁,不过——好,好啊!如此才是我认识的周桐,有这股子精气神,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说笑几句,二人便将话题引到城防要事之上。欧阳羽神色一凛,驱动轮椅至城防图前,手指仿若灵动指挥棒,沿着城墙轮廓比划,语气凝重,仿若字字都裹挟着千钧重量:“如今形势愈发紧迫,虽说这些时日探子回报没有发现什么踪迹。但说不准那些金人已经开始调度了。
昨日虽说整顿了后备营,可那些士卒,大多是临时拼凑,本是民夫、死囚,操练时日尚短,虽有了些模样,可真到战时,能否稳住阵脚,抵御那如狼似虎之敌,还得打个问号呐,着实令人忧心。”
周桐凑近,目光紧锁城防图,那眼神似要将图上每一处线条、标注都镌刻心底,思忖片刻,神色凝重道:“师兄,后备营操练确需加把劲,刻不容缓。可不光是阵法演练,让他们熟悉攻守转换、协同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