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甸地悬在每个人心头。周桐也穿了一袭锃亮的甲胄,甲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他大步迈入欧阳羽的营帐想:“师兄,依我看,金人今日吃了大亏,料想他们还得再佯攻几日,探探咱们虚实、耗耗咱们精力,才会真正发动强攻。接下来可以让弟兄们好好休息一下应对接下来的进攻”
欧阳羽坐在轮椅上,手中缓缓摩挲着剑柄,微微摇头,抬眸看向周桐,目光沉稳却透着几分忧虑:“师弟,切莫掉以轻心。金人并非善茬,白日里屡屡受挫,他们丢不起这颜面,保不准恼羞成怒,夜里便卷土重来,倾巢而动。咱们万不可拿将士们的性命、拿钰门关的安危去赌这一时推断。”
周桐皱了皱眉,在帐内来回踱步,心中反复思量师兄的话,不得不承认确有几分道理。但感觉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得不防,他停下脚步,重重点头:“师兄说得是,咱们不能心存侥幸。传令下去,城头值守的士兵加倍警惕,了望哨时刻紧盯金营动向,稍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后备营原地待命,武器不离身,随时准备支援各处;投石机重新校准,检查火油、石块储备。”
欧阳羽颔首表示赞同,又叮嘱道:“还有,让伙房煮些热汤,给城头的兄弟送去,夜里寒气重,别冻坏了身子,失了战力。” 周桐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诸事,待一切部署妥当,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他实在困顿不堪,便在欧阳羽营帐的角落处,靠着一堆行军被褥,闭眼小眯一会。
迷迷糊糊间,急促尖锐的警钟骤然响彻夜空,声声敲在人心尖上,周桐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满心怒火,脱口咒骂:“这帮挨千刀的金人,是属小强的吧?打不死、赶不走,还真不让人消停消停,合着专挑老子睡觉的时候搞突袭!” 说着,一把攥住欧阳羽轮椅的把手,跟推赛车似的,铆足了劲儿朝着城头飞奔而去。
待登上城头,凛冽夜风如刀刃般割面,周桐与欧阳羽还没来得及喘匀粗气,抬眼望去,眼前景象瞬间令二人齐齐色变、大惊失色,瞳孔骤缩,周身血液仿若都凝固了一瞬。
只见金人营地大门洞开,仿若一头蛰伏已久、猛然苏醒的洪荒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乌泱泱的大军如黑色潮水般,毫无保留、汹涌澎湃地倾泻而出。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皆是攒动的人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