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擦至半干时,热水已然备好。
文竹看着自家郎君被齐渝抱进隔间,心中满是担忧,赶忙说道:“奴才就在隔间外候着,您要是有什么事,唤一声就好。”
谁料,齐渝冷冷开口:“去屋外守着。”
文竹面露难色,犹豫踌躇间,齐渝又厉声重复:“出去。”
其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文竹没办法,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向室外走去。
就在跨出房门的那一刻,他还是放心不下,又高声喊道:“郎君,奴才就在门口,您有任何需要,千万唤我。”
隔间里,齐渝把萧慕宁轻轻放在木凳上,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你这奴才,倒是忠心耿耿,怎么,是怕我把你给吃了?”
萧慕宁眼神闪躲,双颊微微泛红,羞涩得不敢看齐渝,轻咬着下唇,小声嗫嚅道:“那……那你会吃了我吗?”
齐渝啧了一声,煞有介事地轻轻摇头,一脸正经地说:“不吃,要吃也得是幼童,他们的皮肉才更鲜嫩呢。”
萧慕宁闻言,当即瞪了齐渝一眼,气呼呼的将脸扭向一旁。
齐渝见状,愉悦地笑出了声。
笑罢,抬手便去解萧慕宁的衣衫。
桶中热气氤氲升腾,不知是被这热气影响,还是因别的缘由,萧慕宁只觉身子渐渐燥热起来,脑袋也变得懵懵的,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 。
当齐渝的手指触碰到萧慕宁里衣的扣子时,萧慕宁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伸手紧紧握住齐渝的手腕,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齐渝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明知故问道:“怎么?平日里都穿着里衣沐浴?”
萧慕宁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揶揄,脸上一阵滚烫,脑袋垂得更低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我自己来。”
齐渝倒也干脆,松开手,耸耸肩道:“行,那你自己来吧。”
可萧慕宁刚颤抖着解开一个扣子,就听到身旁传来衣物摩挲的簌簌声。
他下意识抬眸望去,只见齐渝已经利落地脱掉了外袍,单薄里衣的身体在烛光的映衬下若隐若现。
“你……你为何也脱衣服?”萧慕宁的语速急切又慌乱,像是被惊到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