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脸上讪讪的,手不自觉地挠着鬓角的头发,眼神闪躲,刻意避开萧铭的目光。
萧铭瞬间就明白了,定是她和齐渝之间的约定被骄骄知晓了,难怪一脸的不高兴。
想到这儿,萧铭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暗自埋怨齐渝没用,新婚才第二天,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因赵景阳后日便要启程回祁阳,这顿午膳便带了几分饯行的意味。
席间,赵景阳兴致颇高,不停地向齐渝敬酒,几轮下来,齐渝被灌了不少酒。
她强撑着回到逸亲王府,一迈进房门,便一头栽倒,人事不知。
再次醒来时,夜幕已经降临,屋内烛火摇曳。
齐渝只觉脑袋还有些昏沉,她强撑着坐起身,恰好看见萧慕宁端着茶水款步走来。
“以后可绝对不能再让你饮酒了,一睡就是整整一下午。快喝点水,醒醒神。”
萧慕宁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眼神中满是关切。
齐渝接过茶水,仰头一饮而尽,顿觉嗓子里的干涩缓解了不少。
她缓了缓神,低声问道:“府上有事吗?”
萧慕宁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扇动。
“能有什么事?今日是大婚第三日,就算真有事情,也不会挑今日来寻你的。”
果然,到了第二日,一道命齐渝前去迎亲的圣旨便被送到了府上。
而午时一过,昭烈侯便亲自登门拜访。
齐渝对昭烈侯颇为欣赏。
在权力的旋涡中心,却能独善其身,处事沉稳练达,分寸拿捏恰到好处,着实令人钦佩。
二人就出发时间,路线等事宜展开了细致讨论,反复斟酌,敲定每一处细节,商议妥当后,昭烈侯起身告辞。
而萧慕宁,整个下午都怏怏不乐。
他红润的嘴唇紧抿,用那湿漉漉的眼眸,可怜巴巴地盯着齐渝看。
昨夜,他就软磨硬泡了许久,只为能跟着齐渝一同出行。
但这次行程安危未知,齐渝只能对萧慕宁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视若无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