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正了正腰带,轻声细语地说道:“萧太傅在朝堂之上一手遮天,母亲我则手握兵权,掌控着天下兵马。
你不妨想想,若是你是女帝,会同意我们两家结为亲家,捆绑在一起吗?
况且,女帝本就有意立那萧小郎君为凤君,试图以此拉拢萧太傅。
如今,谁要是与萧家结亲,便等于是公然与女帝作对。”
见谢桥一脸惊异之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谢玉城心中微微叹息,暗自思忖这孩子到底还是太过天真。
她拍了拍谢桥的肩膀,温声说道:“母亲对你并无别的奢望,只盼你能平平安安,别在外惹是生非便好。”
谢桥似刚刚回过神来一般,眼神还有些恍惚,又匆匆说道:“那娶十殿下亦可,如此一来,将军府与女帝岂不是捆绑得更深?”
谢玉城闻言,原本舒展的眉头顿时又紧紧锁在一起,盯着谢桥的神色愈发凝重。
齐渝回到逸亲王府时,玄英已经归来,两人视线交汇后,便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刚踏入书房,玄英便立刻上前,神色恭敬,迫不及待地汇报。
“主子,正如您所料,那张炔回到靖王府不过一刻钟,便神色黯然的离府了。奴才与钟青四人一路暗中跟随,直至桂乐地界才寻机动手。”
齐渝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继而不紧不慢地出声问道:“那钟青可离开了?”
玄英闻言,心中暗自感叹,自家主子的料事如神。
躬身回道:“钟青斩下张炔的头颅后,一刻也未耽搁,便直奔祁阳而去,说是要以此祭奠她师父的亡魂。她还留下口信,等归来之后,再来跪谢主子的恩情。”
齐渝一边将那幅陈旧的车舆图缓缓打开,一边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表示知晓此事。
其图上的线条与标记密密麻麻,记录着无数山川河流与城镇关隘。
玄英见状,心中满是疑惑,遂出声问道:“总是见主子反复翻看这车舆图,莫不是这图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奥秘?”
齐渝随即轻笑出声,她抬眸,看着一脸不解的玄英,耐心解释道:“哪有什么奥秘,不过是行军打仗之时,这里……”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