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
——上一世带人将原身抓回的罪魁祸首,终于找到了。
那人见自己提供的信息起了作用,忙挣扎着起来跪下,“砰砰”地磕头。
“大人明鉴呐,我知道的全都交代了!我根本不知道大人您是什么身份,也不清楚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疤刘吩咐过,要是不幸被抓,就说自己是附近农户。就算被押到官府,也不过挨二十大板。大人……我真的全说了,求您饶我一命啊……”
带着哭腔的嗓音中满是绝望与哀求。
齐渝闻言,面上那抹笑意微微一滞,转而被一抹惋惜之色取代,语气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可惜了,我向来也忍受不了蠢货。”
话语刚落,手起刀落,利刃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凛冽的风,殷红的鲜血溅落在土地上,瞬间洇染开来。
张炔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即便她素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可面对齐渝这般果决狠辣的手段,仍忍不住感到一阵惊惶。
齐渝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一脸震惊的张炔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似笑非笑地开口:“接下来,轮到你了。”
张炔瞬间收敛了所有情绪,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
“你当我会和那两个蠢货一样?失手被擒,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说罢,缓缓闭上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齐渝见状,不紧不慢地抽出袖中锦帕,动作优雅地擦拭着长刀上的血迹,语气却好似在唠家常。
“你对靖王倒是忠心耿耿,可她对你,似乎并非如此。
想杀我,随时都能动手。
可偏偏选在皇亲贵胄狩猎之时,还在凤羽卫守卫森严的地方,安排两个毫无功夫的人来当你的帮手,这不是明摆着让你送死吗?”
齐渝说到这儿,不禁仰头开怀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待笑声渐渐平息,她神色一凛,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张炔,一字一顿地沉声道:“张炔,倘若你今日侥幸回到靖王府,你猜,在你的住处会不会突然冒出大量用来栽赃陷害你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