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哭声,脸上瞬间闪过一抹诧异,原本犀利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而一直低垂着头的文竹,此刻也像是被这哭声惊到了,猛地抬起头看向营帐,脸上同样写满了诧异,眼睛瞪得滚圆。
“我真没想到是你,刚刚以为有人偷袭,下意识就躲开了……你可有受伤?”齐渝满脸愧疚,急切地解释着。
萧慕宁软绵绵地瘫倒在齐渝怀中,手掌与手肘传来火辣辣的剧痛,让他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
哪里还顾得上回答齐渝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放声大哭,泪水、鼻涕一股脑地流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齐渝见萧慕宁哭得如此伤心,也顾不上许多,干脆一弯腰,手臂穿过萧慕宁的膝弯与后背,将人稳稳地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床榻边,动作轻柔得将他轻轻搁下。
随后,她一把掀开那床榻上隆起的“人影”,原来是叠得高高的被褥。
萧慕宁坐在床边,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泪眼朦胧地看着齐渝的一举一动。
见她竟然把自己的被褥掀飞,满心委屈,下意识地抬手在齐渝的腰间轻轻捶打了一下,可没想反而弄疼了自己受伤的手,一声低吟瞬间从口中溢出。
“我看看,是不是刚刚受伤了?”
齐渝听到这声低吟,心猛地一揪,立刻伸手稳稳地握住萧慕宁的手腕。
只见那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此刻沾满了泥土污渍,手掌上还渗出了点点血迹。
齐渝见状,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神色凝重,转头朝着帐外沉声唤道:“文竹,快去打些热水来!”
而后,她坐在萧慕宁身旁,伸出手温柔地擦拭着他脸颊上的泪水,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丝丝安抚:“都怪我,我以为那床榻上的是你。可还有哪里疼?膝盖有没有受伤?”
说着,便要伸手去脱萧慕宁的鞋袜查看伤势。
萧慕宁见此,心中又羞又急,连忙蜷缩起身子,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扑进齐渝怀中。
声音带着哭腔,吭吭唧唧地说道:“就怪你……谁让……让你扶他……我想……吓唬你……你……你却让我摔倒……”
这话虽然说得断断续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