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容闻声,匆忙放下画笔,快步朝房门走去。
然而,刚迈出两步,却又似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伸手理了理披在身后的长发,又抻了抻外袍上的褶皱,待房门被敲响时,才不疾不徐地前去开门。
来人,正是靖王齐净。
“可是等得心急了?”齐净面带微笑,眼神中饱含深情,柔声道。
李尔容脸颊绯红,带着娇嗔说道:“我还以为净姐姐今日不来了呢!”
齐净微微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握住李尔容的柔荑,顺势将他揽入怀中,深情款款地说道:“怎会,既与你有约,便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定会赶来。”
此刻房顶上的玄英恨不能跳入房中,将二人捅死。
“净姐姐可知我在那逸亲王府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李尔容靠着齐净,眼眶微红,满是委屈。
齐净闻言,微微叹息,将怀中之人搂得更紧,叹道:“我知晓你如今过得不如意,只可惜我如今势单力薄,又无人可依,不像那草包有女帝为其撑腰,恐怕拼上这王爷之位,也难以将你从苦海中救出,是我无能……”
李尔容赶忙伸手捂住齐净的嘴,“不许你这般自轻自贱。
我与齐渝本是先皇赐婚,想要和离谈何容易,我知你心中有我,便已心满意足,岂敢奢望琴瑟和鸣。”
齐净似被触动,轻轻吻去李尔容眼角的泪花,继而移向鼻尖,最终落在嘴唇上缠绵。
房顶上的玄英目睹这亲昵的一幕,只觉气血上涌,心中有个声音在疯狂呐喊:“杀了这对狗男女!”
一吻结束,齐净俯身抱起李尔容走向床榻,将人轻轻放下后,伸手便欲解其腰带。
李尔容此时眼中已满是春意,仍轻轻握住齐净的手腕,低声问:“此处可安全?”
齐净低笑一声,仿若情难自禁般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才缓缓说道:“放心,此处已被我买下,日后你若想寻我,便去画斋留口信,我自会来此与你相见……”
齐净边说边解他衣带,动作中带着几分急切。
再看下去便是不堪入目的场景,她强忍着满心的厌恶与愤怒,脸色铁青的将瓦片轻轻放回原处,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此地。
玄英回来时,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