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快怜惜怜惜奴吧,奴好冷。”
齐渝面无表情地将其推至谢桥怀中,说道:“是她让你脱的夹袄,让她来为你暖身。”
小郎顺势坐在谢桥腿上,轻轻揽住她的脖颈,在她耳畔柔声撒娇,“奴的身子皆是冰凉的,贵人不信可摸摸看……”
谢桥瞧着这小倌模样虽算不得出众,却颇具情趣,便顺势搂住了他,笑道:“来,我且看看有多凉。”
眨眼间,齐渝耳边便传来两人的调笑之声。
谢桥见齐渝将剩下那四人皆推给了刘希文与李嘉儿,不禁诧异道:“一个都不要?就只等着那白澍呢?”
齐渝挑眉浅笑,应道:“是有些好奇。”
“你这般模样,倒让我也想见识见识了。”
谢桥话音刚落,便被怀中小倌轻轻捶了捶胸口,“奴还在这儿呢!再说,不过是个一字不识的乡下人,贵人这般惦记他作甚。”
齐渝闻言,立刻笑着接过话,“听闻他一手琵琶技艺超凡,还是这楼中的头牌,怎会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人?”
小倌见齐渝对他展露笑颜,当即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小声回道:“他是五年前被卖进楼里的,起初什么都不会,是在楼里跟着乐师研习的琵琶。
后来稍有了些名声后,又有后台庇护着,才被捧成了头牌。”
齐渝听出他话中隐隐的嫉妒之意,微微皱了皱眉头,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一个青楼小倌竟还有后台?可知是何人在罩着?”
“是……”小倌刚要张口,仿若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改口道:“奴也不清楚。”
齐渝见难以打听出什么,便转过头去,自顾自地斟酒,不再言语。
片刻之后,老鸨再次走进屋内,满脸堆笑,“几位贵人,好酒好菜皆已上齐,是否现在便唤白澍过来弹奏曲子?”
齐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道:“那便唤他来吧。”
而后看向玄英,“我们几人饮酒作乐,你抱剑站在此处多煞风景,出去守着吧。”
说话间,微微扬起下巴向玄英示意,玄英即刻心领神会,躬身退了出去。
此时屋中的碳盆已然烧得炽热,几杯酒水下肚,众人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畅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