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世上再无李朝。
弘时不得不赞叹自己这位四弟之才,他想,这次回宫得跟皇后娘娘好好说道说道,他是不可能和四弟争的。
想起四弟战场上切西瓜一样切人头颅,弘时打了个寒颤。
弘时原以为攻下李朝,他们就能够荣耀归京了,却没想霍去病决定驻守边疆了。
霍去病知晓余莺儿迟早会对蒙古、准噶尔出手,他愿意做她手中剑,为她斩尽世间敌。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他害怕靠他太近。
时间一晃就是两年。
霍去病从出京那一刻,就再未归京。
又是一年中秋。
霍去病在自己边疆府邸的凉亭中,独自饮酒。
透过凉亭飞檐,举杯对着天上清冷的圆月。
明月在天,供人仰望。
凡俗世人,不可亵玩。
霍去病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摩挲着手中的信纸,面上露出个浅笑。
这两年,他与余莺儿保证着每月两封到五封信件的通信频率。
她总会在信中事事关心,小到衣食住行,大到战场安全。
甚至对于兵法,余莺儿也有涉猎。
在李朝攻打的战役中,她也曾出过力。
这样才对。
能教出那样的温宜的她,并非只是深宫之中被金银玉器供养的花朵。
“弘历。”
酒意微醺之时,霍去病仿佛听到了余莺儿的声音。
有人正在靠近。
霍去病背脊僵着,扭头看向了不远处。
她看见了两年未见的余莺儿提着灯笼,一步步走近他。
月光洒落,提着灯笼的她像是月中仙子降临凡尘,清冷孤艳至极。
“您、您怎么来了?”
不等余莺儿回答,他猛地起身,快步靠近对方,掀起长袍跪在他脚边。
直到闻到熟悉的清香,霍去病才彻底确定。
这不是梦,她真的出现在他面前。
像是一个梦。
“我好想您。”霍去病仰着头,双眸很亮。
压抑的情感在心口翻涌,直至此刻,彻底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