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傍晚,对于镜希来说,这是一场无与伦比的灾难。
镜希从短暂的午睡中惊醒,习惯性地呼唤琉璃的名字——却没有回应。
房间里空荡荡的,那种被注视的温暖感觉消失了。
他疯狂地翻遍病房每个角落,拍打墙壁,呼喊她的名字,直到医护人员赶来给他注射镇静剂。
当镜希再次醒来时,林医生坐在床边,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满意表情。
“恭喜你,镜希。初步评估显示你的妄想症状减轻了70。这是治疗的重大突破。”
镜希的眼睛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她在哪?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她」,镜希。”
“我强调过无数遍了,那只是你大脑制造的幻觉,现在药物帮助你的大脑恢复正常功能了。”
“杂碎!凭什么以你的标准判断真实还是虚假?”镜希猛地抓住医生的白大褂。
“我看见的就是我的「真实」!比你们任何人都真实!你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疯子,根本什么都不懂!”
林医生冷静地挣脱开来,示意护士准备另一针镇静剂。
“这是治疗过程中的正常反应。你正在经历「哀伤」阶段,因为大脑不得不放弃长期依赖的幻想对象。”
“但相信我,这些都会过去的。”
镜希被按在床上,针头刺入他的手臂。在药物发挥作用前的最后几秒,他暗暗发誓。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一定要找回琉璃!”
接下来的日子,镜希表面上配合治疗,实则暗中筹划。
他假装接受了“琉璃只是幻觉”的说法,甚至参与团体治疗时分享自己的“康复心得”。
医护人员逐渐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认为药物终于发挥了应有的效果。
但夜深人静时,镜希会偷偷记录下自己对药物的身体反应,分析医院发放的各种药片的成分。
他利用探视时间让朋友带来神经科学和药理学的书籍,在检查时偷看医生的笔记,甚至设法进入了医院废弃的实验室一次——那里有他需要的一些基础设备。
尽管那些医疗设备看起来更像是刑具,但对于镜希来说,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