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给师兄师姐传去问询信息,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他担忧的心彻底回落回肚子里。
只是为何将自己送到这里呢?他身上的伤其实并不算很严重吧。
对面的人又开始进入下一项工作忙忙碌碌,看来是不能分神给予自己回答了。林倦无意搅扰他,独自一人默默退出房门。
院中一切如旧,除了那株精心培育的蕴灵果树,比起多年前那幼嫩的模样,如今已足足有两个自己高,树干也长到自己的大腿粗细。
照这个态势成长下去,顶多再过个百年,这树大约就能长出果实了吧?
林倦畅想着那美好画面,可惜畅想到一半,兴味如夏日的杨柳卷,慢慢蔫了下来。
到时候,自己会在何处呢?又或者说,还能在此间存在吗?
伤春悲秋没多久,蔺空青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若是无事,可以去给药田里的灵植浇些水。”
“嗯?”
林倦眼睛骨碌碌转了转,不由想逗逗这位“不近人情”的冰山大夫,状似为难道:“我不是需要修养的伤患……”
蔺空青不解:“你的伤并无大碍。”
几乎是他话音才落,林倦立刻问道:“既无大碍,那又为何需要修养三个月呢?”
对面的人噤了声,半晌叹了一声:“你回去躺着休养吧。”
林倦:……
他实在是想回一句,蔺大夫,你这转移话题的话术实在是太生硬了。
他好手好脚,也没那个必要为难自己去躺着修养。熟门熟路操起打水的桶瓢,去碧落谷箐地取来灵泉,给药田中嗷嗷待哺的灵植们都浇上水。
忙碌了半日,总算将大片的药田浇了个遍,不想刚放下工具,就被“恩将仇报”。
“额,蔺大夫,蔺师兄……这就大可不必了吧?”
看着眼前这碗浓郁深黑,还冒着热气的药汁,林倦慌忙倒退三步,满眼都是抗拒。
蔺空青依旧不解,言简意赅道:“你的伤确无大碍,仍需休养。”
许是他抗拒的姿态过于明显,蔺空青末了生硬的加了一句:“良药苦口。”
林倦还是妄想再挣扎一下:“哦,这样,可现在流行的不都是丹丸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