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阿银耳边的碎发,懒懒道。
“那咋西凉人突然派这么多人来攻打陵川?”
“这西凉人是西凉人,北枭人是北枭人,他们各组织各的…”齐富还未说完,又挨杜阿银一气拳头,已经很有睡意的齐富叫了一声,“苍天呀!”
“你偷换概念,为啥当初不说还有西凉人,只说北枭人,明明西凉军攻打陵川城的规模大得多,这才是一场大战。”
“娘子当时说要大展拳脚,最后不是没展吗?所以为夫以为对娘子没啥影响。”
“影响了。”
“影响啥了?”
“影响我带着家里人逃命了,差点就被那个左明志关城里殉掉了。”“为夫,为夫冤啊,为夫只是…”
“只是啥。”
杜阿银知道自己这是胡搅蛮缠,齐富当时只是分析一下形势,又不是真的知道西凉人会组织如此大规模的进攻,但她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齐富突然一伸手搂过她道:“不过娘子,为夫心里欢喜着呢。”
“你瞎欢喜个啥?”
“这三个月,娘子一直都担心着为夫,为夫自然欢喜。”
杜阿银哼了一声道:“臭美吧,谁担心你了。”
“娘子,为夫欢喜死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娘子了,娘子这些日子也操碎心,这会儿就和为夫一起歇息,等歇息好了,为夫再好生犒劳娘子。”齐富知道说这话的结果,说完立刻用手抱着头靠到一边睡觉去了,杜阿银气得踢了齐富数脚。不过齐奕早就不耐烦了,这会终于挣开了小奇,爬上车,小眉头一皱,就打量起杜阿银和睡着的齐富,然后十分严肃地问:“小弟 弟呢?”
饶杜阿银一张见过风雨的老脸也按不住通红,拍了齐奕的小屁股一下道:“那些伯伯叔叔们都胡说呢。”
齐奕可没那么好骗:“是不是还没生下来?”
杜阿银真晕,齐奕又道:“那就不要生了,生了,我也不喜欢,比夏儿还不喜欢。”
杜阿银只得岔了话:“小肚肚饿了没?”
齐奕立刻低头看了一眼,严肃地点点头道:“很饿了。”
“那我们去瞧瞧妞儿姐姐的饭饭有没有做好。”
齐奕又东瞧西看一气,确实没见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