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事跟程瞎子贫，便岔了话问：“齐富呢，你俩每日都勾勾搭搭的，今儿总算舍得各干各的了。”“你男人，你自己不看着点，问本仙，也是陵川县头一份了。”
“废话真多，问你，就赶紧说。”
“他说元宵后就得当差了，怕这么久没去，庄上有啥不妥，今儿过去瞧瞧。”
“哟，真没想到，他对这份看死人的差事是真上心哈。”
“所以说，你男人还是很上进的。”程瞎子拈着下巴的几根胡须道，杜阿银撇了一下嘴问，“那大仙请教你一个问题。”
“只管问来，本仙上知天文下通晓地理。”
“齐富这么上进地看义庄，长进是指看十具尸体上升到看一百具尸体还是一千具尸体？”
程瞎子一下子哑了，杜阿银得意地一笑，拍拍手道：“记着呀，对这俩娃，你不能厚那个轻我这个呀。”说完杜阿银转身便去了灶房。
齐富一回来，程瞎子立刻就去告状：“富，杜二丫头瞧不上你那差事。”
齐富哦了一声，在程瞎子对面坐下来道：“不会是你仙儿又在挑拨吧。”
“本仙是那样的人吗，杜二丫头说你再上进，最多也就是能看一千具尸体，不能再多了。”
杜阿银白了程瞎子这个断章取义的家伙一眼，齐富沉默一会道：“老程，本富是不是该做出一番惊天大事，让那二丫头不敢小觑！”
“成！”程瞎子伸出一根手指，十分大胆地地预测齐富的惊天大事：“看一万具尸体！”
齐富差点爆粗口了，两人正在贫，葛辉急急走进来道：“不好了，焦州出事了！”
“啊，焦州那小焦州王到底压不住场子了？”程瞎子赶紧从怀里掏出一物铺在石桌上，齐富没出声，却听葛辉道，“前年就旱，今年除了大旱，还遭了虫灾，难民都往焦州涌，一个叫周孙乙的杀了一个征徭役的官员，起事了，一路所向无不披靡，已经把焦城围住了，灾民除去投奔他的，其余的就往邺州、眉州涌来。”
“那个小焦王啥也不懂，下面的官员就瞎搞，终于出事了。”程瞎子恨恨道，“早些年去过焦州，那里的税赋比别地就高许多。”
“焦州这些挨饥受饿时日已久的人，受周孙乙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