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刚才的事,又觉得被齐富算计了,再一次想撑起身,齐富又拉她回去道:“大冷的天,就这么急着去干活吗?”
“我宁可累死。”
“大过年,胡说八道啥。”齐富搂过杜阿银道,“为夫听见齐桃子的脚步声了。”杜阿银刚想说“骗人”,就听见齐桃子在屋外阴阳怪气道,“娘,我说吧,谁能有我这弟妹命好,大白日的,关着门在屋里睡大觉吧。”
杜阿银听了郁闷道:“昨日做的吃食,都喂狗了。”
“所以呢,娘子,反正你勤快,人家还是认为你在睡懒觉,不如干脆就睡懒觉,做实这事。”
“跟你睡呀。”
“就是跟为夫睡呀。”齐富话音一落,又挨了杜阿银一通粉拳。
等齐桃子的声音消失,杜阿银想也是,自己勤快也是一样,便就靠在齐富身上,这一靠,觉得齐富身上不仅仅暖和,还特别结实,让人挺有…挺有安全感的。
杜阿银忍不住拍拍自己的头,估计是整日听那西凉、北枭的各种残忍听多了,人都没安全感了,居然觉得齐富的怀抱很安全,齐富见杜阿银一会儿闭眼抚额一会儿又抚胸叹息的,便问:“娘子,你这是想啥呢,看得为夫好纠结。”
杜阿银刚要回话,却听见齐奕回来的声音,这一回来,不肯玩球了,忽叫:“姐姐,姐姐呢,我还没给姐姐拜年呢。”
齐桃子立刻就接了话:“找你后娘呀,怕还在睡懒觉呢,你没给你娘拜年,记得,你还没给你阿婆和你二姑拜年呢。”
齐奕一听立刻大声反驳道:“我姐姐才不睡懒觉,我姐姐给我们做朝食呢。”
“哟,还挺向着你后娘的,要不,你推开门看看。”
杜阿银唬了一跳,赶紧推了齐富一下道:“你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齐富不急不慌地拿起衣服道:“赶啥紧,齐桃子说的是你在睡懒觉,又没说为夫在睡懒觉。”
“你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呀。”
“知道啥?”
“你…”
“知道又如何,为夫和自己娘子睡觉有哪条法规不允许吗?”齐富说话间穿好衣服,起身走过去把门打开,往门上一靠问,“齐桃子,大过年的,你一大早在这聒噪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