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富郁闷死了,看了一眼门,哼了一声,关啥,便一背手进了院子。
那只鸡,杜阿银到底没好拿出来刺激齐大姑,而是拿粗盐腌了,然后挂在灶房那扇小窗边风干,只那清洗出来的鸡肠、鸡胗、鸡肝必须得吃了。
碗柜里有两个小罐子和一个大点的罐子,小罐一个放的是盐,一个是花椒,那个大点的一罐居然是肥肉,杜阿银前世见过农村的外婆这样储存过肥肉,像做咸菜一样腌制起来,一般是年底杀猪的时候,宽裕的人家要把一头猪的肥肉都用大罐子这样储存起来,来年用来炒菜,穷的人家备不起那么 ,但多少会备些,在缺吃的时候拿出来炒菜,也能见过荤腥。
只是这样的年代,寻常人家都宝贝得跟什么一样的肥肉,不是逢年过节,断是舍不得拿出来食用的,而齐大姑却放在碗柜里,杜阿银不知道是新婚的缘故,还是因为齐富是二婚,自己是头婚,杜老太想安抚自己,让自己吃几日带油荤的东西。
杜阿银正在看灶房都有些什么调料什么厨具的当儿,见齐大姑往灶房里探头。
杜阿银也瞧不出齐大姑是在偷听还是在偷看,万一是齐大姑的眼睛不好,不得不把这些家用交给自己,目的就是为了哄着自己跟他儿子好好过日子,看样子齐大姑比寻常那些婆婆更高明,用的是哄不是压,自己倒不小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