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了。
“李知青，麻烦把窗户打开散散味儿。”
程十一看向李娜。
对上程十一那张冷冰冰的小脸儿，李娜半句拒绝的话都不敢说，赶忙爬起来去开窗户。
窗户一打开，凉风就吹了进来。
李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将窗板支好，就赶紧去披上外衣。
而此时程十一已经上了炕，端着水盆来到了孙娟的脚边。
孙娟此时还在用被子捂着头，能听见外面的声音，但她就是不敢将头探出去。
反正她不洗脚，今天就算打死她，她也不要洗脚！
然而很快，她就感觉自己的脚下一凉，明显是被子被人掀开了。
孙娟一惊，赶忙掀开被子就朝着脚下看去。
结果她就看到了程十一竟然端着个水盆，一倒，那水哗啦啦的就泼了出来，不能说一点都没浪费，但大部分都泼在了自己的脚以及小腿上。
“啊！”
孙娟发出刺耳的尖叫：“程十一，你疯了吧！”
尖叫着，孙娟一把掀开被子就要爬起来。
程十一却直接将手里的搪瓷盆扔到了孙娟的后背上。
嘭的一声响，又惹来孙娟的一声尖叫。
盆掉了炕上，发出闷响，接着就是程十一凉飕飕的声音：“现在去洗脚，否则我不介意再给你多泼两盆水。”
孙娟挣扎的动作一顿，惊恐的看向程十一。
此时的程十一背对着手电筒的光亮，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孙娟。
孙娟莫名的浑身一冷。
她感觉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在开玩笑。
“你，你疯了，你疯了！”
孙娟哭着就往炕边挪。
注意到旁边的水盆，这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
“三个数，如果你还在这里叽叽歪歪，我就踹你下去！”
程十一说着上前一步，还抬起了一只脚。
孙娟更怕了，抓起自己的脸盆，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冲出了房门。
那活见鬼的样子让程十一很是嫌弃，转身朝着自己的位置走，这才注意到李娜和陈丽娇都在看自己，就是那眼神带着明显不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