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了左刑部侍郎府。
陈肃昇见了洪儿,虽说眼神冷的似要杀人,可旁的什么也没说,只让洪儿给王充带了两句话:“今日承王大人之恩,陈某日后必当报答。但若陈某发现有人对陈某家人有所图谋,陈某必与其不死不休!”
王充听了洪儿的转述,沉默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道:“给竹君院正式的递个帖子,三日后我要上门拜访。”
……
且不论王大人准备如何去面对惹怒了的大舅子,竹君院这边陈肃昇的怒火是一直蹭蹭蹭的往上涨。
回了竹君院,邓大夫再次仔仔细细给大夫人看诊了一遍,这才确定大夫人这是中毒了。
耳房里,邓大夫含蓄道:“大夫人的病情来的委实有些奇怪,按理说大夫人的身体不至于这么虚弱……好在如今回了竹君院,换个环境或许情况会有改变。”
邓大夫虽未明说,但陈肃昇已听懂了,母亲的病情多半是有外因干涉。
陈肃昇面沉如水,肃声道:“陈某是个粗人不懂什么迂回,陈某只想问,我母亲,到底还能不能救?”
邓大夫看了看屋里唯二站着的青竹,心头暗道,这样紧要的事陈大爷都不避着这姑娘,可见她的身份不同寻常。
但这些个高门大院里的稀奇事,哪家没个几件,邓大夫若是样样都好奇,早死了八百遍了。
邓大夫谨慎道:“老妇人虽医术不精,但好在多年专研妇人之症,恰好对内院里的各种症候多少有些心得经验。
大夫人这病,再晚个日,只怕老妇人也是束手无策了。但如今,老妇人或有三分把握能救回大夫人一命,至于日后恢复到各种程度,就全看如何将养了。”
陈肃昇知道行医的素来有谨慎少言的习惯,邓大夫既然如此说,便是有些把握了。
闻言陈肃昇便从袖中取出备好的厚厚的诊金递给邓大夫,不容拒绝的道:“邓大夫所言过谦,谁不知道邓大夫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妇科圣手。
都说医者仁心,母亲这病既然邓大夫能治,那就只好劳烦邓大夫这段时日暂且留宿在竹君院了。您放心,若治好了太太,诊金再翻三倍!”
邓大夫才见识了陈肃昇徒手断人颈,自然不会想触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