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闲话家常,聚在一起少不得回忆当年。
两人曾在一个战壕待过,孟长生真心敬重,范建国感念孟长生一直以来惦记他,聊起来就停不下来。
小花儿跟着听了一脑子的当年,当年,当年
整整聊了一个多小时,可真能说啊!
小花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回忆杀结束,范建国想起正事,道:“许家人对小花漠视,不给吃不给喝,小花还小,再这么下去迟早得出事。”
“您说的是,是我这个大队长工作做的不到位。”羞愧地瞟许小花一眼,洗干净了挺乖。
范建国摆摆手,“这么大个生产队你盯也盯不过来,个别家庭思想落后,有机会好好做做生产队社员的思想工作;避免再出现这等情况,让一个五岁小娃娃自己在山里挣命,这是明晃晃谋杀。”
“是该做思想工作,您说的是。”孟队长连连点头应承。
“你记着就行,等灾情过了,提上日程。”
孟队长一应点头,旋即犯了难,“记住了,老连长放心;不过,许小花不好安置,前些日子许家不知咋地半夜起火,家当全烧没了。他们没地儿住,我给安排到村东头了,他们搬进去的时候除了身上的一身衣裳,什么都没有了,许小花送回去也吃不上一口热乎的。”
范建国佯作思虑,不着痕迹的问道。
“许家先前好好的都没打算管小花这孩子,现在能管?”
“这不瞒您说,他们肯定不会管;真饿极了,人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不然,让小花去我家吧?”
小花耳根动了动,叔儿要这么说,她可就不困了。
“您家?您的意思是?”孟队长黝黑的脸上写满疑惑。
范建国道:“你退的早,可能不知道;我在当年最后一场战役里伤了根本,这辈子是没有子嗣缘分了,也没打算成家。”
小花儿:难怪这把年纪了没结婚。
老连长当年对他们都挺好,骤然听此事,孟队长不免心痛。
“您怎么这,我没听说这事儿啊!军医院治不好?”
范建国不甚在意,“过去这么多年了,早看开了;我跟小花投缘,正好她家对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