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你的身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心怀忐忑的问道。
许福宝摇头,不想说话。
田大翠说起这个就生气。
“还说呢,你们怕是早把福宝给忘了;我们在医院等着钱救命,你们一点音信没有。福宝身上的剧毒没解,我们身上没钱了,医院没法治,我们不得不回来了。”
“出院的时候医生说了,福宝身上的毒素一日不解,身体会一日日虚弱下去;你们说说你们,好好的家能着火,钱没了,粮食也没能看住,一穷二白的福宝怎么办?”
许大柱听的心火直冒,可她说的是事实,想发作也发作不出来。
二房、三房、四房沉默以对。
面上平静,心里早骂开了。
家被烧是他们想的吗?
他们愿意粮食没了,钱没了,老太太瘫痪?
要不是看在许福宝有点福气在身上,他们才不受这憋屈气。
许福宝看出许大柱脸色变了变,皱眉不悦,“娘是为我着急,爹别生气;等我好一点就出去找点东西回来,我运气好,只要我身体能好,咱们家一定能过的好。”
许大柱脸色好了点儿,抱着福宝稀罕。
“爹的好福宝,还是你心疼爹。”
田大翠嘀嘀咕咕,虽然许大柱听不清,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只要有福报在,他就不可能跟田大翠翻脸。
走进分给他们暂住的小院,许福宝打量一圈,心沉了沉。
一院子的杂草,屋子脏乱,一大家子人蜗居在堂屋,许老太躺在堂屋的一张床板上,口歪眼斜,像个活死人。
“奶。”许福宝一喊,许大柱把人送到老太太躺着的床板上,让福宝坐着。
一凑近老太太,许福宝被她身上的几日不打理的老人味儿、屎尿味儿一股脑扑面而来,当即脸色骤变,陡然扑到床板边沿,扒拉着床板干呕。
“yue~”
三房四房两妯娌掩鼻,嫌弃又不由幸灾乐祸。
老太太身体硬朗的时候最稀罕大房和许福宝,瞧瞧,她才倒下多久,许福宝就嫌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