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少说还有十多个孩子和家长呢!”
那雾气忽然在仿佛活物似的扭动着流淌着缓缓沿着屏障攀爬而上,一个带着几分空虚虚妄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响起:“佘媚儿,你贵为合欢宗宗主,眼看着平民百姓在你面前被人杀害,却全然不出手相救吗?”
喧闹而躁动的人群一瞬间都安静下来,许多管理官都偷偷扭头看向佘媚儿,那种无声而又不敢开口的期待仿佛一柄剑悬在这位年轻的宗主头顶,她神态并无变化,也不知是没有听到那声音,还是压根不在意那些目光。
“佘媚儿,你为什么不出手,你是不是怕被人知道合欢宗的秘密?”
周围静默成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你害怕被人知道吧?什么合欢宗,合欢宗早就死了,门内弟子,包括你这位宗主在内,半数以上都已经仙骨枯竭,周身仙法早已耗尽。现在的你别说我这样的邪祟,就是一只尚未化形的妖兽也打不过!”
人群陷入了一种静默而压抑的死寂,没有人说话,方才还在争执的众人此刻却都停下了冲撞和叫嚷,都偷偷躲开视线低着头不知道什么表情。
任长生神态默然地看向那团烟雾,又望着身后一言不发,只是躲藏在人群最后的佘媚儿,她忽然将保安用的钢叉从地上拔起来,举在手里,发出一声懒洋洋有气无力的怒吼:“呀——去去邪祟也配做宗主的对手!我来对付你!”
任长生噗一声气沉丹田,拿起手里的钢叉,脚步拖沓地举起武器向白雾的方向冲去:“看招!保安秘术之究极无敌大钢叉!”
她就这样看起来颇为荒唐地跑入了白雾之中。
没几秒,只听得一声惨叫,任长生的身影从雾中飞出,重重地撞在墙上,最后噗得趴在地上,举起手颤抖着似乎想要往前趴,在一阵戏剧化地的颤抖之后,手啪唧一声摔落在地上。
冯夜郎:“……搞什么啊?”
诡异的小插曲并没有打乱整体凝重的氛围。
任长生就这么奄奄一息又莫名其妙地倒在还在汩汩飞扬灰尘的墙角,一时间无人关心。葛淼蹬了两下腿,着急地想要去看任长生的情况,却被池狸一把拦在身前:“你不许去,眼下你离开我身边很不安全!要相信老板,她一定有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