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凄厉的惨叫,她的缨子被生生从身体上扯断,几根蔫黄的菜叶还吊在罗花身边,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干瘦身体被牢牢抓在那只黑壮的手里。
那只手把根茎推到另一个人面前:“你看看,这只到底几岁?三岁半以后都是废料了,这只是个鬼的三岁半啊?”
罗花扭头看着挂在身边还在滴血的缨子,心跳得仿佛要喘不上气了。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干巴巴地笑起来。倒是在人面卜里面传出一声不怀好意的笑:“个屁的三岁半,那老东西刚才说自己已经五岁半了。”
这声音点燃了收货的人,他把手里捏着的疼得说不出话,几乎要蜷缩成一团的萝卜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最后暴躁地骂了一声,挥手把人面卜重重砸在地上,一脚踩在已经摔成好几截白色的块上:“他妈的,过分了吧!”
罗花彻底呆在了原地。
那重重的一摔了断了期期艾艾的悲鸣,刚刚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面卜此时已经成了地上一滩沾着泥土的泥,上面印着一个巨大的鞋印,透明的汁液还在缓慢地顺着干裂的泥土往外蔓延。
“你们干什么!”在罗花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便听到自己愤怒到颤抖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身体里发出似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