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满满的都是自豪,胸脯都快挺到天上去了。
“行嘞行嘞,就你说的都对,也不知道是哪个瘪犊子玩意儿,大晚上的一直抽个没完,你就不怕熏死我!”
“你个败家老娘们懂个啥!我这不是琢磨着明天收豆子的事儿嘛!”
叔爷提高了嗓门,像是要把道理都吼进老太太耳朵里。
“你就嘴硬吧!也不知道是谁,从晚上吃饭就开始拉着个老脸,我看呐,你这脸现在都能拉到脚后跟去了!”
“滚犊子!赶紧睡觉!明天还得收豆子呢,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好好睡个觉!”
叔爷佯装生气,挥了挥手,那架势就像要把老太太的唠叨都赶跑。
“把你那烟袋锅子灭了,都抽一晚上了,熏得人脑瓜子嗡嗡的!”
“砰砰” 两声,
叔爷磕掉烟袋锅里的烟灰,一个翻身,小老头就躺进了被窝。
而这时候,离陈虎家没多远的一户人家里,灯还亮着呢,在屯子里显得格外稀罕。
一个高大汉子坐在地上的凳子上,正捣鼓着手头的活计。
炕上,煤油灯旁边,一个年轻女人坐在那儿,借着那点火光纳着鞋底。
炕头,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睡得正香,鼾声呼呼的。枪声一响,孩子没被吵醒,就翻了个身,换个姿势睡得更沉了,也不知道梦到了啥好事,脸上还挂着笑呢。
女人瞅着孩子这模样,满眼都是溺爱,笑着转头跟男人说:
“当家的,你瞅瞅你儿子,指定又梦到他陈太爷给他肉吃了,呵呵!”
说完,女人像是突然想起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伤心和怀念,紧接着又猛地一怔。
“这是虎子放的枪?!”
“指定没错,虎子兄弟可是陈爷爷的亲孙子!”
男人听到枪响,也是一愣,听自家媳妇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笑。
“都好几天没听到枪响了,我这心里头总觉着不踏实!”
“这下可算踏实了!”
“娟子,你平时多去虎子那儿串串门,家里的活计多上点心,虎子一个半大小伙子,有些活计肯定不行,这眼瞅着入冬了,你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