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声此起彼伏,她充耳不闻。
“真吓人,要是……”纪采茶话到嘴边卡了壳,历悠然替她慢吞吞的说下去:“要是她还在,肯定馋的不行,要人家给她当徒弟……”
纪采茶就笑了。
“也不知道他们下山会不会有危险。”纪采茶故作轻松的别开头,另起一个话题。
“我们或许有危险,但山下一定没有。”历悠然冷笑:“他顾忌着呢。”
纪采茶转过头:“哦?”
历悠然:“千百年来都是一个死样子,爪子只挠我俩。”
纪采茶听着历悠然的言下之意,若有所思的考虑着,又听见历悠然说。
“之前你问我,他所想的事我有没有想过,我认真的考虑了一下。”
“答案呢?。”
“答案是我也很想,无时不刻不想。”
纪采茶转过头,看着历悠然一如既往平静的面孔,一夜的调息过后恢复了些许气色,看着也不似昨晚刚刚修补好封印时候的苍白,却也是一副软绵绵很好欺负的样子,让人总能误会她其实手无缚鸡之力。
纪采茶回望着她,嫩黄色的衣摆轻飘飘的随着微风扇动,手腕上的牵思绕看着跟一串普通的铃铛没什么区别,一如许多年前那样站在那个还很荒凉的莲花峰小路上,被元哥哥牵着手,笑着跟自己告别的那个小小的身影一样。
她从来都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