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般若仿若戏台下的看客般看着莲花峰的星移斗转,嬉笑打闹,她面前仿佛被一个大壳子罩住,发不出声来,脚下如同扎了根,动弹不得。
唯有脑袋还是清醒的。
这里是问心阵,问心问心,都是对魂神的叩问,对道心的磨砺。
她这是给她干哪来了?
任般若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群来来往往,听着里面的人吵吵闹闹的,眼前光景如流水稍纵即逝,看着看着,就感到头一阵阵的痛。
甚至这种痛都带着陌生的熟悉。
是一种很远很远的痛苦,自己竟然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感受过这种痛苦。
然后,任般若就被扔了出来
是的,被问心阵扔了出来。
任般若似乎感受到丹田汹涌的灵力,如寒冰暴雪纷纷扬扬,问心阵仿佛还抖了三抖。
她的头恢复了平静,不再有任何感觉,而此刻她依旧身处黑暗的秘境之中。
对于他们而言秘境漆黑一片,对于秘境外的弟子和领队们则完全相反。
不知道云京墨用了什么术法,几十人同时进入问心阵后,她腕上的白玉珠骨碌飞起来,悬在黑暗之中,此刻万籁俱寂的黑夜里,只有那颗名为任般若的白玉珠闪出了烁白的明光。
“任般若出来了?”靳鹰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见看台上的纪采茶猛然站起来。
她怒视着云京墨,眼神中似乎带着些惊恐与后怕,但后者并不看她,只好转过头瞪向云岚。
云岚摊开手无奈的表示他管不了。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
君扶歌指着画面上的任般若,两行清泪就落下来。
无尽的黑夜中,只她在发着光。
唐青桠嫌恶的撇了君扶歌一眼,努力挪动身子试图离他远点,嘴上还不忘点满嘲讽:“现在来抢人是不是晚了点。”
只见秘境中的任般若握着刚刚的灵石,只茫然了一瞬,便抬起眼望向天上的白玉珠。
那一瞬,灰蓝色的眼眸与场外的某人遥遥相望,似要看穿这层层密林,冲破这黑烟蒙雾,直直与谁对视。
云京墨伸出手,她的面前同样漂浮着一些白玉珠,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