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弟子方才还为他遮掩。
弟子失明至今,每每都不敢回忆当日中毒……”
说着说着,她纱布之下的双目竟是滴下血水。
“呀!师姐,你的伤势加重了。”沈岁稔转身抱住她拭泪,并给旁的女弟子递眼色。
女弟子们特别有默契扑过来:“师姐,该不会是罗道友拽你时又用了什么暗器?”
“宗主,宗主,你可得给师姐做主。”
“快快通知闻锦长老。”
“我来通和。”又有弟子配合的放出飞剑传书,至于传到哪儿?总归传不到闻锦真君手里。
“唉,罗道友,我先带无忧去诊治……,唉……师姐又要上天入地找灵草去了。”闻道宗主光说不练,眼睛淡淡的掠过罗之启。
有留影为证,罗真君十分清楚,在某些事情上,仙游宗不可能再让着自己,所以低头斥责道:“鬼迷心窍的混帐。”
“老祖,我只是想……”
“住口!”
在她抬掌要打罗之启的刹那,本以为闻道会拦着。
却不料对方被嘴巴又利又毒的小丫头拽住手:“宗主,师姐的血泪加重。”
沈岁稔终于明白,无忧为什么要忍让罗家子弟,只是,宗门怎会任他自由走动?
再看罗真君要挥出巴掌的手,稍一转弯从储物戒里取丹瓶送来,她更加肯定罗家在用提亲名义算计些什么。
啧啧啧,什么恩也不能这么消耗。
她思绪翻飞间,几位师姐拥着无忧后退数步,没有接罗真君的丹药。
在对方脸上闪过愠色的刹那,嗒、嗒、嗒,有股慑人的气息从殿前石板路那头儿漫来。
俄而,沈岁稔眼里,出现一素簪半挽,身着冰蚕银丝锦纹袍的女子,她带着些睡意略露慵懒,裸足斜坐七阶虎王身背走近。
那虎正一步一踏,震碎脚底的石板,众弟子无声行礼垂目不敢直视。
女子轻抬纤手,笑眼中带着三分睥睨,两分讥讽的瞥向罗真君手里的丹瓶,“大罗无尘丹?
罗央,我记得这丹还是五十八年前,你父亲坐化前从我宗借走的。
今日归还,正当时!”语毕,她人已步至罗真君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