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了,这保险想不想买,也得买。
宁怀瑾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易州最大的保险公司…
他正在房间里,给凤冠霞帔做最后的检查,明天就是大婚了,宁怀瑾自然是希望给两位新娘子一个完美的婚礼。
这时候王守贞面带喜色,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恭喜王爷,双喜临门啊。耶律安礼的赎金送来了。战马两万匹,白银500万两。”
“那就把人放了吧。”
“王爷,真的要把人放了?”
宁怀瑾起身,拍了拍王守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咱们生意人,讲的就是一个诚信。这次要是收了赎金不放人,以后谁还跟咱们做买卖?派人给他好好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再送回去。”
王守贞直接好家伙,你这是把绑票当买卖干了啊。
之所以要给耶律基洗澡、换衣服,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被关在一间5平米的小黑屋里。
吃喝拉撒睡,全在房间里。
就连给他送饭的下人们都是捂着鼻子进。
有些心理素质不太好的,送一次饭吐一次。
王守贞去安排了,宁怀瑾抚摸着大红喜服,嘴里嘟囔着:
“要是穿着这个洞房,也是一种情趣啊。我要不要做一个改良版的,把裙子改短一些,到腰部就行。”
他也不想想,裙摆到腰部,那不就是腰带吗?
按照规矩,成亲之前是不能见面的,但宁怀瑾向来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人。
他特意叫来沈清婉和柳若烟,想让她们试试喜服。
柳若烟接过喜服,指尖轻轻抚过精致的绣纹,细腻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刹那间,往昔那些颠沛流离、孤苦无依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
还没等反应过来,滚烫的泪珠就已不受控制,“吧嗒吧嗒”地砸落在大红色的喜服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我……我终于要有一个归宿了吗?”
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柳絮,生怕稍大声一点,眼前这美好的一切就会像泡沫般破碎。
“我不是在做梦吧?以后,我就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