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瑾这边正拥着温香软玉,尽享惬意。
张权那边可就惨了。
正值寒冬,滴水成冰。
为了给张权醒酒,士卒毫不留情,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刺骨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张权一个激灵,酒意顿时消散,整个人彻底清醒。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本官是谁吗?还不快去拿毯子来!”
张权又惊又怒,扯着嗓子吼道,满心都是被冒犯后的愤懑。
“行了,别嚷嚷了,王爷等着见你呢。”
士卒冷着脸,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惧意,打断了他的叫骂。
张权猛地一怔,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
王爷在等自己?哪个王爷?北靖王不是已经……
刹那间,他猛地回过神来,想起自己醉酒之时,迷迷糊糊间,似乎真看到过一位身着蟒袍的年轻男子。
“完了完了……”
张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慌慌张张地朝着正厅狂奔而去。
刚一迈进门槛,“扑通”一声,他便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
“下…下官易州刺史张权,拜见王爷千岁!”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尽显惶恐。
宁怀瑾缓缓收回手,随手扯过裙摆,慢条斯理地擦了擦,神色冷淡。
“别叫我王爷,我看你才像是王爷。”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不咸不淡地说道:
“依本王看,当今陛下都没有刺史大人会享受。”
“王爷,误会啊,全都是误会!下官听闻王爷要来易州上任,率领一众官员,在城外连续恭候了三日。可左等右等,始终没能盼来王爷您大驾呀。”
张权抖得像筛糠一般,声泪俱下,拼命表忠心,只求能挽回局面。
宁怀瑾仿若未闻,压根没搭理他,伸手随意扒拉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
“本王饿了,总不能吃你的剩饭吧?”
他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嫌弃。
听闻此言,张权暗自松了一口气。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虽说自己的官职是朝廷所授,但这位北靖王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