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赶去骊山别墅时,席明昼已经被救下来了。
他接到沈女士哭着打来的电话,求他回来救救席明昼时,整个人都被怒火淹没了。
沈知行都快忘了他有多久没发过火了,他这么多年的修养在接到电话时破功。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在他身边长大的孩子能做出跳楼威胁人的戏码。
沈知行跟着沈女士进了席明昼的卧室,他扫了一眼,入目的就是乱,推倒的桌子,凌乱的脚印,还有许多许多酒瓶。
他什么都没说,放下外套,走近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瓶,艾斯挫仑,俗称“安眠药。”
他打开药瓶闻了一下,轻笑出了声,他慢慢将药瓶轻轻放回原地,顺手从桌上抽了几张纸,一言不发地转身。
席明昼和沈女士正一脸颓相的站在他跟前。
沈知行重重一拳砸在他颧骨上,另一只手握住纸巾,眼疾手快地捂住他鼻子。
这一拳太突然,突然到叶熙京来不及反应,就晕头转向地重重跌坐,纸巾按住鼻子时,一股火辣辣的腥热从鼻腔中流出,昏昏沉沉的大脑宕机了一下,他错愕地看沈知行,只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沈女士的反应必席明昼还快,她立马像是母鸡护崽似的张开双手挡在沈知行面前,“沈知行,你疯了,他是你亲侄子,他是你亲姐姐唯一的儿子!”
沈知行睨了两人一眼,抽了一大堆纸巾垫在沙发上,随后姿势闲散地坐了下去。
“你该感谢现在是法治社会。”
沈女士一下急了,“你什么意思,你还想杀了他不成了,他这样不都是那个玉兰造成的吗?你胳膊肘往外拐?护着那个贱人?我那么好的一个儿子谈个恋爱都快死了,你作为他舅舅不心疼就算了,还打他,你是不是人啊?沈知行!”
席明昼终于缓了过来,他狼狈地起身,“妈,你出去,我单独跟小舅舅谈谈。”
“我不,他是个疯子,会打死你的。”
席明昼拍了拍她的肩膀,“妈,我是小舅舅带大的,他不会的。”
沈女士一步三回头,还不忘威胁沈知行,“老爷子可只有这一个外孙,老太太最喜欢的就是明昼,你动手前考虑好了。”
沈知行揉着手腕没